第69章 一文不值

    秦豪走进大厦时，再也没人敢出面阻拦。
    就见程君雅快步追了上去，神色怪异地问道：“你这就走了？都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秦豪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我刚才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
    程雅君看上去相当不满，感觉眼前的家伙太自私了。
    反倒是秦浩挑了挑眉，疑声道：“我要你帮了？”
    “我不帮，你打算怎么进来？”
    “你的意思是，我一个杀神殿的殿主找不到办法进来？”
    “果然是杀神。”程雅君喃喃道。
    上次在奢侈品店，虽然鬼戾已经说得很明白。
    但她还是无法相信杀神这么年轻。
    和自己比起来，最多也就大上个一两岁吧。
    却早已名震古武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刚才的不满一扫而空，转而笑问道：“你不感谢我就算了，问你个事呗。”
    秦豪停在了电梯门口回道：“说。”
    “你是怎么修炼的？教教我呗。”
    程雅君羡慕秦豪的修为，更羡慕他的修炼速度。
    想想自己，在程家只能用平平无奇来形容。
    若不然也不可能早早接触社会，为以后管理程家在外的生意磨炼经验。
    电梯开了，秦豪走进去看向了楼层按钮。
    忽然意识到忘了问程霜雪，拍卖会场在几楼。
    程雅君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不按呢？”
    “我不知道在几楼。”
    秦豪如实回道。
    这反倒令程雅君感到很扫兴，主动按下了顶楼的按键。
    接着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有些东西是天赋决定的，和努力没太大关系。”
    秦豪的回答把程雅君给听懵了。
    电梯到了二十多层，才终于反应过来，“你居然说我没天赋？！”
    “你自己觉得呢？”秦豪反问道。
    “……”
    程雅君沉默了。
    她反应之所以这么剧烈，就是因为从小被族人说三道四。
    其中说得最多的，就是没有天赋难成大器。
    再加上又是个女儿身，长大注定只能替家族管理生意。
    她，不服！
    秀眉轻蹙，娇怒地瞪着秦豪半晌无言。
    直到快要到达顶层，才终于开口，“我听很多人都说，努力是大于天赋的！”
    秦豪诧异地瞟了眼程雅君，“听谁说的？”
    “我外边那些没有修为的朋友们，他们都说从小就被告知只要够努力……”
    “骗你的。”
    都不等程雅君说完，秦豪直接将其打断。
    迈出电梯门时接着说道：“事实就是，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程雅君呆呆地站在原地。
    即便电梯门关上，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主要秦豪这话听上去太伤人了。
    尤其伤她这种出生在古武世家，却不被长辈看好的年轻人。
    仿佛一出生，就被定好了永远无法更改的未来。
    然而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又突然开了。
    秦豪按下了开门键，问道：“刚才那句话是真的，不过还有下半句。”
    “下半句是什么？”程雅君不解地盯着秦豪。
    那委屈屈，又很娇滴滴的表情。
    换成其他男人看了，估计心都要碎了。
    “虽然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但只要想改，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什么意思？”
    看着更加困惑的程雅君，秦豪解释道：“天赋虽然是天生的，但谁说后来无法更改？”
    “你是说，可以用天髓丹改变体质？”
    “没错，你这不是知道吗？吃了天髓丹，保证比你现在修炼快10倍。”
    然而程雅君只是笑了笑，啥也不想说了。
    先不说丹药这东西，在古武界本来就属于不可多得的宝贝。
    整个古武界，能找出来的丹师不过区区百人。
    更别说丹师之间还有品级划分。
    百人当中有半数以上都是一品，剩下的多数为二品。
    能达到三品的，屈指可数。
    至于秦豪口中说的天髓丹，便是三品巅峰级丹药。
    非三品，不可炼。
    甚至三品亲自出面，都不能说百分百炼制成功！
    而古武程家，连一个炼丹师都没有。
    所以程雅君很清楚，吞服天髓丹无非就是四个字。
    痴人说梦！
    “说得真好，跟没说一样。”程雅君出了电梯回道。
    秦豪却摇了摇头，提醒道：“天髓丹这种东西，在4品丹师眼里啥也不是。”
    “4品？呵。”程雅君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这笑容充满了自嘲的味道。
    程家想认识1品丹师都难，还4品丹师？
    那就是古武界的在世神仙好吧！
    秦豪继续说道：“我那里刚好有一颗，但是不能白给。”
    “你有天髓丹？！”程雅君惊呼道。
    而她的声音，被电梯外三两成群的古武者听得真切。
    无不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惊疑。
    却又很快收回，完全没打算相信。
    秦豪倒是满不在乎地回了句，“别忘了我的身份，想搞一颗天髓丹很难吗？”
    是啊，眼前的家伙可是杀神殿的殿主。
    具体实力不知道，但宝贝一定不少。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天髓丹，服用前需要自废修为，再进行洗筋伐髓。
    但只要成功改变体质，再努点力，相信一年之内就能重回以前的境界。
    “你……你想要什么？”
    程雅君的内心怦怦直跳。
    头皮发麻，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管眼前的家伙是不是骗子。
    只要有希望，那就必须试一试。
    “我刚不是说了？把炼制天髓丹的材料重新给我一份，我就把丹药送你了。”
    “对你来说，这已经算是捡了大便宜。”秦豪回道。
    这是真的，基本等于送给程雅君一颗。
    就算天髓丹的材料也很珍贵，但和成品的天髓丹完全没得比。
    毕竟能请三品丹师出手，本就没那么容易。
    “你，真的没骗我？只要我把材料给你，你就把丹药给我？”
    “不错，但必须是三天以内。”
    “三天？”
    程雅君咬咬牙，回道：“别说三天了，今天给你都行！”
    “随你。”
    秦豪说完便动身前往拍卖大厅。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被周围很多人都听见了。
    大多数人都选择了一笑而过，也有极个别人盯上了他们。
    停止交流，默默地跟着进了拍卖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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