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市侩小人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袁琥珀让秘书记住，今天来到会议室的7位员工的名字。每个人发点儿米面粮油。算是补偿给他们的加班费。
    “林涛，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袁琥珀问我。
    我想了一会儿。
    “这个赵成武是联系不上吗？
    他家是白山市当地的？咱们是不是可以去赵成武的家中看一看？”
    听到我的话，女秘书立刻在旁边报告。
    “赵成武在4天之前，就已经请了病假。
    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不过他家确实是当地的，在正东街那边。”
    袁琥珀闻言，立刻让司机派车。
    总之，线索永远没有办法主动送上门。总得我们自己去找。
    我们几个人上了车后，司机再一次把我们送到了正东街。
    正东街算是白山市的贫民窟了！这边周围环境相对差一些。不过房价也最便宜，普通小楼房，一平方只需要两三千块钱。
    赵成武住在兴华小区5号楼3单元的202房。
    我们几个人刚刚走到楼下。袁琥珀就接到了刘全的电话。
    刘全说，工地那具骷髅的事儿他已经处理完了。
    骷髅骨架已经被警方人员带走，他和三位司机师傅也去了公安局配合调查。现在已经做好了笔录，离开了公安局。
    “那行！来兴华小区找我吧。”
    袁琥珀在电话里头吩咐刘全。
    上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询问袁琥珀。
    “琥珀，我发现你对刘全这个人，好像蛮重用的。
    你没有觉得，他有一点儿……”
    刘全身上总有一种感觉，是我说不出来的。
    既像小人，又像个合格的狗腿子。江湖习气太重，总之不是很讨人喜欢。
    我委婉的说。
    “刘全，他好像没有特别君子。”
    袁琥珀闻言，噗嗤一笑。
    “林涛，你有本事，在看人方面，你是上乘。可是在用人方面，你还真的差点儿意思。”
    她自然而然的用手搭上我的肩膀，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搞得我脸庞有点儿发热。
    袁琥珀说。
    “或许，我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吧。
    像刘全这种人呢，溜须拍马，拜高踩低。
    这种人虽然是小人，但是他好用。
    只要你吩咐的事情，他马上都能给你做到。
    有的时候，用人呢宁愿用小人，也不要用所谓的君子。君子好面子，宁愿吃不饱饭，也要有气节。
    像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生意。更适合去庙里做菩萨……”
    袁琥珀说的道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了解。
    不过，刘全似乎真的是一把好枪。特别市侩，也不一定完全是缺点。说不定，人家这叫活的通透。
    没一会儿的功夫，来到202号房门口。
    女秘书上前敲门。前前后后，我们敲了十几分钟的门。屋子里都没有人应声。
    此刻，我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立刻伸出左手，掐指一算。
    算完之后，我脸色一黑。
    “快，撬门！赵成武有危险。”
    现在，我们总共只有三个人。除了我以外，袁琥珀和秘书两个都是女人。
    女人见到这种事儿，瞬间乱了阵脚。
    秘书拿着电话。小心翼翼的询问我。
    “林先生，我要不要找个开锁公司啊？”
    袁琥珀也在旁边说。
    “要不，我叫个爆破组吧！”
    得，这俩女人，主意出的也是够歪的。
    我想了半天，正准备抬腿一脚把房门踹破。
    就在这时，只听到有人一路小跑的爬楼。
    这就是个2楼，几步就能爬上。
    我顺着声音往楼下一看，来人正是刘全。
    刘全刚从公安局出来，仍旧脸上带笑。
    他朝我和袁琥珀挥手。
    “袁总，我来了？这是啥情况？用我做什么不？”
    袁琥珀皱眉。
    “敲门没人回应，房门也打不开。”
    刘全说。
    “没事儿，袁总，交给我，我会撬锁！”
    刘全飞快的跑到我们面前，紧接着，他从裤兜里掏出皮夹子，然后抽出一张银行卡。
    刘全熟练的把银行卡插进门缝之中，上下一划，只听咔嚓一声。这不锈钢防盗门，还真就被他给划开了。
    得，我总算是明白，袁琥珀为什么喜欢用刘全。
    有的时候，这市井之徒擅百家之长，确实顶用。
    房门打开后，我们几个人快步走进房间。
    老式小楼，装修条件有点儿差。
    根据集团的资料显示，赵成武今年四十三，早在几年前就跟媳妇儿离了婚。
    他现在一个人独居，房子还正在还贷。
    客厅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我走到卧室处，把手放在卧室门的把手上。紧接着推开卧室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床上一具僵硬的尸体。
    赵成武死了！
    他死的倒是没有那么凄惨。血液还在，并没有被吸成干尸。
    赵成武是死在自家床上的，他上半身光着膀。下半身穿着一条睡裤。
    应该是在家里睡觉的时候，突然死亡。
    并且赵成武的左手中，还攥着一条红色的，带着蕾丝花边儿的女士内裤。
    看到赵成武的尸体，女秘书吓得惊叫了一声。
    袁琥珀胆子大一些，面不改色。
    刘全瑟瑟发抖的开口。
    “这……这咋又死一个？
    他死在自己家里，可不算是工伤。咱们应该不用赔钱。”
    我走到床边儿，检查赵成武的身体。
    因为现在是法制社会。警方没有赶到之前，我也不能随意的破坏现场。
    我只是肉眼的观察了一下整具尸身。
    “体表并无任何伤痕。肌肉松软，死亡时间不长。
    死者瞳孔放大，脸色惨白，嘴唇乌紫。
    赵成武是被吓死的，应该是极度的恐惧导致他心脏病复发而亡！”
    我一边说着，恰巧撇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速效救心丸。
    赵成武这人心脏确实有问题，我的观察应该没毛病。
    此刻，刘全伸出手，指着赵成武手中的蕾丝内裤说道。
    “这小子，临死还抓一把女人的裤衩子。
    他不会是招嫖，让娘们儿搞得太激动。把自己搞死了吧！”
    刘全话说的虽然糙，但是想象也算合情合理。
    毕竟，赵成武一个离异光棍儿汉，叫女人上门儿。也并不是不可能。